楊照《迷路的詩》:海德格主張,存在主義整套問題追索的本源,起自於生命的「被擲性」。我們都是被無從預見、無法控制的力量,拋擲到一個特定的時空裡。為什麼是這個時空定點而不是另一點?這中間根本沒道理可以完滿...
上面這段引文,我和它的初次接觸是2005年春天在NCCU百年樓的考試場合。當初我寫了什麼,或許不太重要,我已經不太記得了,但在接近六年後的今日,回首這段文字,仍覺得值得再三咀嚼,於是摘錄過來,做個紀念。
回顧這些年來的實踐過程,我一直在找歸屬感。曾經最有歸屬感的地方,因為志業轉念,我毅然決然地選擇出走;實踐志業的地方,卻一再的遭遇零丁與漂泊,最終我選擇了回歸。擺渡的光陰裡,又找到了肯定自我的河津。根據海德格的說法,我充其量只是個旅行者,這些漂泊還稱不上真正的流浪。只是在實踐「被擲性」的漫長人生旅程裡,如果不把流浪當成生活的態度,單單的作為一個旅行者,真能隨遇而安?這還真是大哉問。
狄更斯在《雙城記》說:「這是最好的時代,也是最壞的時代。」這句名言用來形容當下社會真是再適切也不過。雖然這個社會沒有法國大革命時的慷慨激昂,但激烈的競爭與無力感,卻遠勝於過往動亂的年代。當大學學歷輕薄如紙後,連帶的連碩士、專業證照證書也逐漸的喪失重於泰山的地位,一陣大風刮下一個招牌,砸到多少社會精英的笑話,也不斷地推陳出新。但不服輸的心態,驅使人們上進、築夢,無論命運有多麼坎坷,都有否極泰來的一天。
或許我們都是不斷移位的旅行者,但只要把隨遇而安作為我們的信仰,誰不曾在紅塵中流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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